第六章:科举考试1_印堂剑传奇之风云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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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科举考试1

  (1)

  印堂剑李青衫和书童李由二人回到客栈,只吃了两口饭,脚也顾不上洗,往床上一躺,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觉直从早晨睡到晚上,又从晚上睡到第二天早上。

  两人起了床,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坐在屋中闲聊。藲夿尛裞網

  李由道:“少爷,我们来金陵已经七八天了,我们的目的是科举考试呀。”

  李青衫点头:“是呀,现在马上就到阳春三月了,也就是说还有十来天的时间就进考场了。”

  李由道:“可是少爷,自从你离家以来,没看过几天书,也没有把心思用在考试上。”

  李青衫笑道:“省试比殿试要轻松得多,无碍的。”

  李由道:“少爷天资聪颖,一学就会,可是我们至少也应该知道考场在哪,而且你还没有报名呢。”

  李青衫道:“走,我们这就看看去。”

  主仆二人来到街上,一打听才知道科举考试报名早就开始了,这几天全省各地的秀才几乎都聚到省城。

  江苏贡院,也就是科举考试的地方离省府衙门不远,而且就在秦淮河边上。

  李青衫来到贡院前,询问报名的情况,才知道今天是报名截止日,是最后一天了。

  李由庆幸道:“少爷,好险,再迟来一天就没资格应考了,恐怕就得等到补考或下次科举了。”

  报完了名,主仆二人往客栈回。

  他们刚走出不远,迎面来了一人,手里捧着一堆纸,口里还吆喝着:“卖试题了,卖试题了,科举考试的试题。”

  李青衫不禁嘀咕起来:“还有卖试题的?真是新鲜!”

  这人似乎听到了他的话,更高声叫卖起来:“正是今年科举的试题,快来买呀,保你榜上有名,保你高中举人。”

  这条路因为是通往贡院的,所以路上的秀才很多。他们渐渐地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

  有秀才问:“喂,是真的吗?”

  这人白了他一眼:“假的你买吗?”

  又有秀才问:“多少钱一套?”

  这人答道:“不贵,不贵,城内的秀才二十两,城外的五十两。”

  有秀才道:“怎么还分城内城外的呀?”

  这人又白了这秀才一眼,反问:“你在家排行老几呀?”

  秀才答道:“老三。”

  这人便道:“你能比你大哥先出生吗?”

  在场的众人哄地笑开了。

  被顶的秀才无言以对,红着脸不再往前挤了。

  人们渐渐相信了这人,便不断地有人出钱来买。

  有些秀才很穷的,兜里的盘缠恐怕得省吃俭用才够返乡的路费,只好摇头叹气地走开了,嘴里还嘀咕着:“唉,这世道真是世风日下了,世风日下了。”颇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架式。

  穷秀才是走了,但毕竟秀才中富有者多,公子哥纷纷掏钱来买。不一会儿,二十几套试题一扫而光。这人捧着银袋得意洋洋地走了,秀才们也都各自散去。

  有一个没散去的秀才急急地拆开试题来看,不由大喜:“哇,真是太好了,连答案都有!”

  主仆二人待他们走后,也回客栈去了。

  躺在床头,李由道:“少爷,你为什么不买一套呢?”

  李青衫道:“你以为本事是用钱买的吗?”

  李由道:“那他们都买了,你岂不是吃亏?”

  李青衫气道:“你住嘴。要不是爹爹叫我来应考,我才不来这个鬼地方呢。你看看,这成什么话?这里已经腐败到只要用钱就行了,还要寒窗苦做什么?”

  李由道:“少爷,不管怎么说,老爷是希望你能做官,而且做大官,好光宗耀祖。”

  李青衫道:“爹爹已经够光宗耀祖的了,我才不希罕什么官不官的,你看金大哥、欧阳姐姐他们,为人热情慷慨,行侠仗义,多好啊。”

  李由无话了,想了一会儿:“少爷,你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李青衫不言语,还在生着气呢。

  李由默默退出房间,出了客栈,直奔江苏贡院方向,来到刚才那人叫卖试题处等着。

  果真不多久,这人又来了,口里依旧吆喝着:“卖试题了,卖试题了。城内五十两,城外八十两。”

  李由心中嘀咕,刚才还城内二十两城外五十两,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涨了这许多。

  他身上只有五十两,想了一会儿,不由灵机一动,挤上前举着银子:“我是城内的,我买一套。”

  这人接过银两给了他一套试题。

  李由不由满心欢喜,自语道:“嘻嘻,金陵口音与苏州口音差不多的,还真蒙混过关了。”

  买完试题,李由并没有走,而是在等,等那人完事后,他自有主意。

  又是不大会儿功夫,又二十几套试题全部卖完了。

  这人又高高兴兴地往回走,李由悄悄地跟着。

  这人在前面走着,还美滋滋地哼起了小调,那个得意呀。

  李由直跟他到望湖楼下,这人举步进了楼。

  李由能看得见他上了二楼,二楼临窗处端坐一人,正是马屁股,手中那把绸扇不停地摇着。

  只见这人来到马屁股跟前,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因为距离太远,李由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不久,这人出了望湖楼,李由又悄悄地跟上。

  只听这人美滋滋的自语道:“嘻嘻,这回可发了,替马少爷卖了四十多套试题,净赚了五十两。用这些钱做什么去呢?嗯,对了,先泡妞去,然后嘛,去赌。”

  李由暗骂,真是淫邪的家伙,心说我得整整你,跟踪这人来到偏僻处,见墙角有一木棍,就蹲下身先用泥土把自己的脸抹了个面目全非,然后拿起木棍向他紧走几步,厉声喝道:“站住!别动!”

  这人高兴的心情一下子没了,心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刚赚了一笔就碰上劫匪了,哆嗦着不敢回头:“好汉,饶命!”

  李由命令:“把双手举到脑后,然后慢慢蹲下,不许回头。”

  这人便双手抱头,蹲了下来:“好汉,你要做什么呀?”

  李由佯怒:“你少罗嗦。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有半句慌言,本爷就一棒打得你脑袋开花。”

  这人吓得诺诺连声:“是,是,好汉你问一句,小的答一句,不敢有谎。”

  李由憋住了笑,:“说,你为谁卖试题?”

  这人道:“是,是马少爷。”

  李由道:“哪个马少爷?”

  这人道:“就是省台马大人的公子。”

  李由又道:“那试题是真是假?”

  这人道:“有二成是真的,八成是假的。”

  李由道:“怎么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这人道:“小的不知。”

  李由喝道:“真的不知吗?”

  这人颤抖道:“真的不知。”

  李由又道:“今天你卖了几次?”

  这人道:“两次。”

  李由道:“昨天呢?”

  这人道:“昨天没卖。”

  李由棒一挥,吓他道:“你撒谎,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人更哆嗦了:“好汉,小的实在不敢撒谎,小的真的是第一天卖。”

  李由道:“明天还卖不卖?”

  这人道:“明天还卖。”

  李由道:“卖几次?”

  这人道:“就是两次。”

  李由道:“后天呢?”

  这人道:“后天也卖,也是两次。”

  李由又威喝:“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怎么敢多回答?看我不一棒打出你脑浆来?”

  这人忙道:“不敢了,不敢了。”心里却埋怨这个劫匪哪来的这多废话。

  李由又喝道:“说,你得到多少好处?”

  这人道:“每天五十两。”

  李由心想,这五十两归我了吧:“乖乖的,把银子放在地上。”

  这人哪舍得呀,连声道:“好汉呀,这银子是用来孝敬老母的。老母重病在床,需要银子呀。”

  李由喝道:“你住口,刚才还说去泡妞呢,你再不放下,本爷可真火了?”

  这人道:“我放,我放就是。”便把银子放在地上。

  李由心道,我这泥脸要是不让他看看,不就白抹了吗,便喝道:“你回过头来,看着我。”

  这人道:“小的不敢。”

  李由道:“我让你看你就看,只看我一眼。”

  这人哆嗦着回头扫了一眼,却看到一张炭黑脸,嵌着一对浑圆的眼,还露着森森的白牙,还看到他手里拿着杀人的木棒,觉得跟索魂的判官没什么两样,吓得立刻回过头来,不敢再看了:“好汉,好吓人哪!”

  李由哇哇怪叫:“哼,你敢说我吓人?我要吃了你。”

  这人抱住头缩成一团:“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李由忍不住地笑,又喝道:“别回头,就这么蹲着往前走,一直往前走,听到没有?”

  这人道:“是,是,好汉。”双手抱着头,青蛙一般往前挪移,所经过的地方湿了一条。

  李由定睛一看,差点没笑死,心说这人块头比我大多了,也好像比我聪明,却出奇的胆小,吓得尿都出来了。

  看着这人走远了,李由最后喝道:“对了,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不要起身,不要回头,否则就取你狗命!”便把木棍一扔,上前拾起那银子,从另一个方向回客栈了。

  一路上,他乐得前仰后合的。

  李由高高兴兴地回到客栈。

  店伙计见他满脸泥污,忙惊问:“客官,你这是怎么了?”

  李由笑道:“今天高兴。”便进了房间。

  李青衫正疑怪他去了许久:“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又见他脏脏的便又问:“玩什么去了?”

  李由笑嘻嘻的,把试题往前一递:“少爷,给。”

  李青衫顺手接过:“这是什么?好像有点眼熟。”

  李由笑道:“少爷你拆开来看就知道了。”

  李青衫疑惑地拆了开来,看了几眼惊问:“这不是试题吗?你从哪弄来的?”

  李由道:“花五十两银子买的。”

  李青衫脸色绷紧,把试卷往地上一扔:“李由,我刚才说什么了的?”

  李由见少爷生气了,忙乖乖地站着,一动儿不敢动,但敢言:“少爷,我也是为你好,别的秀才都买了,咱们不买就吃亏了吗?再说了,那五十两我也要回来了。”

  李青衫道:“钱是小事,我们做人要光明正大的,要对得起天地良心,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没学到吗?要问心无愧呀。”

  李由嘟哝道:“这天底下吃肉的,有几个真正为民作主的?有几个真正问心无愧的?想在这里混,光明正大永远没有出息,光明正大只是个堂而皇之的牌匾而已。再说了,试题都买回来了,你说怎么办吧?”

  李青衫见他还敢顶嘴,气得起身去拾起那套试题几把撕了个粉碎:“你买,我看你还买不买。”

  李青衫是舍不得打他,也从来没有真正打过他。二人虽是主仆关系,但实如兄弟般亲。

  李由看着这满地的碎纸片,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青衫生了会儿气,李由还在哭。

  李青衫问:“刚才你说那五十两银子又要回来了,是怎么回事?”

  李由呜咽道:“我买了试题后,就跟踪那人,直跟到望湖楼下,看见马屁股坐在二楼窗口的位置。”

  李青衫心道,难道这试题与马屁股有关:“那又如何?”

  李由道:“我看见那人与马屁股谈话,却听不到他们谈些什么。我等了会儿,那人又出了来,我就又跟踪上去。来到偏僻处,我往脸上抹了抹泥,又拿起木棍就拷问他。”

  李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讲完,讲着讲着,自己也破涕为笑了。

  李青衫更笑得在床上打滚,也忘了生气:“亏你想得出来,看来这马屁股是想借此机会捞上一把。”

  李由道:“是呀,我路上暗自算了一下,一天他卖四十套试题,每套折合五十两纹银,一天就能收入二千两。十天下来,就是二万两呀。”

  李青衫道:“这可不行,绝不能让他得逞,既肥了他腰包又乱了纲纪。”

  李由道:“少爷,你是说你要阻止这件事吗?”

  李青衫点了点头。

  李由不禁摇头:“那些秀才见了试题如见了宝似的,我看阻止不成。”

  李青衫看着他,见他一张泥脸上被泪水冲刷出两道河床,便一拍他脑门笑道:“快去洗洗脸吧,明天看我的就行了,但你一会儿得去备办些简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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