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_我在全息游戏游历万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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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你怎么知道的!”听到徐二娘的名字,夏夫人被吓了一跳,失声道。

  看到周围人望过来,她顿觉失言,眼神躲闪:“那不过是个敲诈你表弟的女人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表弟……”

  陶承宣看着她,不说话。

  没有人知道,陶承宣在昏迷的那段时间里,还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三个女人,其中一个女人,总是怨恨地看着他,那人自称是徐二娘。

  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一天他在自家院子里的躺椅上晒着太阳,突然夏文彬来找他。

  “那个,表哥……”

  “什么事?”他不耐烦地说道。

  “就是,唉,我找了一个相好,本来处的好好的,那人非要我娶她,我不同意,她就要去官府告我,说我强迫她……”

  “你怎么去招惹清白人家的女子了?”陶承宣皱眉。

  “唉,她哪里是个清白女子,是个暗娼。”夏文彬谄笑道,“表哥,那女子狮子大开口,要银子,不然就要上官府,你能不能,资助我一下啊?”

  “拿去拿去,”陶承宣不耐烦地说,“以后不要找那么麻烦的女人。”

  夏文彬拿了银子喜滋滋地走了。

  这之后过了没多久,他去花街时,突然被一个疯婆子缠住了。

  “陶承宣,你助纣为虐,不得好死!”

  “还不快来人把这个疯婆子拉走!”龟公指挥着下人,又谄笑着对陶承宣道,“陶少爷,不用理她,那就是个疯婆子,以前是个暗娼,被情郎抛弃后就成这样了……”

  陶承宣暗骂一声晦气,就走进了花楼,那时候的他不会想到,时隔两年,他会再次见到这个女人,或者说,女鬼。

  在她的嘴里,陶承宣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故事。

  徐二娘的确曾经是暗娼,可她已经打算从良了,说来不怕人笑话,她从良的原因,是因为爱上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当然不是夏文彬,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贩,每天去大街小巷吆喝,卖着糖人,每次给她的糖人,都是最精致的。

  他总是会到她

  所在的巷子里来,当她倚在门边时,他就会在一旁偷偷看她,看到她挽着别的男人进门时,他就会坐在门外,默默捏她样貌的糖人。

  不知何时,她也渐渐注意到了他,这个每天都会赠她一个,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糖人的家伙,只是越是在意,越是自卑,她开始厌恶自己,对他也越发冷漠,那些糖人,都被她弃置不顾,她不希望,那人再在她身上浪费心思了。

  之后,他果然消失了。

  见那人的身影不再出现在巷子里,徐二娘心里五味杂糅,不知是喜是悲。

  她看着镜子里的如花容颜,突然感到了深深的厌倦,徐二娘不想再干皮肉活了,于是靠积攒的银子赎了身,并在外放出了从良的消息。

  然而就在这时,夏文彬却被她的艳名引来了,她的拒绝,却被他认为是欲擒故纵,反而让他更觉挑战性。

  只是再有挑战性,被一次次拒绝后,夏文彬终究还是不耐烦了。

  又一次求欢被拒后,夏文彬恼羞成怒,正要霸王硬上弓,徐二娘反抗不得,只得认命,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自己这副身子,也早就不干净了。这个时候,他却突然出现了,他撞开门,推开门口阻拦的下人,狠狠地揍了夏文彬一拳,夏文彬身体虚浮,自然打不过走遍大街小巷的他,可夏文彬却不只有自己一人,他还带了身强力壮的下人。

  那人被揍得鼻青脸肿,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徐二娘哭着求夏文彬放过他,却被夏文彬“呸”了一声,最终徐二娘自愿委身于他,换得夏文彬不再追究。

  可那人终究还是死了。

  据说是被打烂了肺腑,又没有及时得到医治,死在了那天晚上。

  自此之后,徐二娘就跟疯了一样,她去官府告状,可官府却置之不理。

  后来有人告诉她,夏文彬是府城陶家大少爷的亲表弟,人家早拿了陶府的名帖,拜访了府衙,用银子上上下下打点了一遍,陶府势大,劝她不要再做无用功了。

  陶府!陶府!

  她想找那大少爷理论,可还没等她近身,就被那大少爷身边的人拦住了,他们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她被人架着,只能不停诟骂:

  “陶承宣,你助纣为虐,不得好死!”

  一路上,她不停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夏文彬和陶承宣,直到身后挥来一闷棍,自此,她再未醒来。

  而夏文彬用陶承宣给的银子,将事情了结得干干净净,他们两人的死亡没有在府城留下任何痕迹。

  这便是徐二娘的故事了。

  在徐二娘之后,见无人置喙,夏文彬越发胆大,又接连逼死了两名平民女子。

  而她们的家人畏惧陶府势大,拿了银子,不敢出声。

  三名女子含冤而亡,不愿去地府投胎,又因人鬼有别,不得干涉尘世之事,亦不得出现在人前,无法找夏文彬报仇,只好整日在城隍面前哭诉,城隍烦不胜烦。

  恰逢陶承宣为胡三娘所惑,阳气失尽,邪气入体,昏迷不醒,半涉阴阳,三人一合计,干脆趁此机会,入到陶承宣的梦中去,吓他一吓,虽他不是罪魁祸首,可他却是夏文彬肆无忌惮行事的倚靠,此仇不报,心中愤懑难消。

  见她们不害人性命,城隍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如此,在陶承宣昏迷的那段日子里,总有三个女鬼来找他。

  按理来说,女子都爱美,即使死了,也会幻变成自己一生中最美的样子。

  可这三只女鬼偏不,每次来找陶承宣,都用自己死前最恐怖的样子,血淋淋地瞪着他,还对他阴恻恻地笑,时不时表演180°转头、徒手捞肠、首身分离、扔手游戏……

  陶承宣本就怕鬼,被吓得冷汗直流,抱头鼠窜,可无论他跑到哪里,都会撞到女子飘在空中的头颅,耳边还有女子“嘻嘻嘻”的笑声,他恨不得晕厥过去。可他本来就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无法再晕,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三只女鬼的表演,避无可避。

  所以当他终于再次看到光明,从梦中醒来时,见到庙祝那张慈眉善目、好似闪现着圣光的脸,他简直感激涕零,恨不得给他塑个金像。

  他发誓,以后他再也不去青楼了,要把花在青楼里的钱,全部都捐到城隍庙!他还要

  给城隍塑个金身,每天都去拜一拜!

  而在他苏醒不久之后,陶姑父就告诉了他,夏家为了十万两银子,和他断亲的事。

  陶承宣心中五味杂糅,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如他此时的心情一样。

  他看着夏夫人,叹了口气道:“舅母,我都已经知道了。”

  夏夫人显而易见地惊慌起来:“承宣,你、你在胡说些什么?你知道了什么?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话!你不要听他们的,他们都是在骗你!”

  陶承宣只定定看着她,慢慢说道:“我已经派人去查证过了,关于夏文彬强抢民女,并害死他人性命的事。”

  听到这话,周围顿时传来一阵嘘声。

  夏老爷立刻慌了神,低头忍不住露出心虚的神色。

  夏夫人的心沉了下来,她脸色苍白,手指掐着掌心,勉强勾起笑容:“承宣,你不要再开玩笑了,我知道,你在生我们的气,气我们和你断亲,可这,都是你爹逼的呀!我们不想的!”

  “承宣,你不能因为生气,就这么污蔑你表弟啊!”

  她也顾不得陶姑父在场了,把锅都甩到陶姑父身上。

  林姑姑听到这话,就忍不住生气,她刚要张口辩驳,就见陶承宣先开口了:

  “舅母,是不是污蔑,自有官府定夺。”

  “你也不用担心了,夏文彬很快就会从赌坊里出来了。”夏夫人刚要露出喜色,却听陶承宣继续接着说,“因为我已经报官了,官府会派人去赌坊缉拿夏文彬的。”

  “不!”夏夫人发出凄厉的尖叫,扑倒在陶承宣面前,她知道,文彬干的事根本经不起查验,她抱住陶承宣的大腿,眼含泪水,字字恳切,“承宣,你不能这样,文彬,他是你的亲表弟啊!”

  “你还记得吗,小的时候,你爹外出经商,常年不回家,你一个人待在陶府,孤孤单单,自己偷偷躲在被子里哭,是我们来照料你的啊!文彬、文彬是和你一起玩到大的啊!”

  “我知道,”陶承宣慢慢蹲下身,看着夏夫人,“可是夏文彬,他杀人了。”而他给他的银子和名帖,也成了夏

  文彬贿赂官员、消灭证据的工具。

  “承宣,你表弟他、他不是故意的,承宣,你救救他吧。”

  陶承宣不说话了,只默默扒开了夏夫人的手。

  “承宣、承宣!”夏老爷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我知道,文彬那小子,就是个畜生!报官,报得好!他活该受罚。可我是你的亲舅舅啊,现在赌场来催债,每天都拿着刀在我们家门口,承宣,看在你娘的份上,求求你了,救救我们吧。”

  “夏庆方!你在说些什么!”夏夫人不敢置信地的看着夏老爷。

  夏老爷眼神躲闪,不敢看夏夫人。

  “夏庆方!”夏夫人尖叫着去掐夏老爷,两人闹成一团。

  “够了!”陶承宣阻止了他们,别过脸说道,“赌坊的钱我会还的。”

  “承宣……”夏老爷期待地看着陶承宣。

  对上夏老爷的眼睛,陶承宣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会给你们三千两,够你们生活了。”

  “三千两!”夏老爷失声道,又祈求地看着陶承宣,“承宣,三千两,会不会……太少了……”

  陶承宣只说道:“被夏文彬害死的那几名女子,他们家里一辈子的收入也没有三千两。”

  “还有,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不会再给你们银子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承宣、承宣!”夏老爷还想多求点,可陶承宣却不理他,自顾自走了。

  夏夫人只呆呆地坐在地上,忽地,想起了当初陶姑父答应给他们十万两时,露出的意味不明的微笑。

  “是不是你!”她尖叫着,跑到陶姑父面前。

  她拉扯着陶姑父的衣服,死死盯着他:“是你,对不对!是你让文彬染上赌瘾的!就为了报复,报复文彬带承宣去勾栏,害他得了重病。”

  林姑姑皱眉:“你疯了吗!你以为这样说,景龙就会再给你们十万两吗?”

  陶姑父又笑了,他安抚地碰了碰林姑姑,甩开夏夫人的手,从容道:“夏夫人,没有证据,可不能胡乱撕咬人。”

  “我知道夏文彬要被送去见官,你心情不好,我能体谅,所以这次就不

  怪你了。”

  “只是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毕竟,虽然承宣答应了要帮你们还钱,但银子,终究还是从我这里出的,不是吗?”陶姑父低头在夏夫人耳边轻声道。

  夏夫人慢慢放下了手。

  另一边,万世通慢慢走回了宅子里。

  “常山叔,我回来了。”

  “嗯。”万常山只淡淡说了声,“少爷,饭已经备好了,放在膳厅。”

  万世通呐呐应道:“我知道了。”

  这里是万世通的私宅,位于城南,环境清幽,是个三进四合院,影壁垂花,游廊环绕,布局宽广。然而这么大的宅子,也只有万世通与老仆两人住而已。

  等万世通回了潭县,这私宅就将彻底没了人气。

  不过现在也已经够没人气的了。

  万世通一口一口地咽着饭,周围一片安静,只有他筷子不小心碰到菜碟时发出的碰撞声。

  “常山叔……”

  “少爷,食不言,寝不语。”

  “是……”

  他默默地吃完了饭,常山叔安静地收拾完桌子退了下去。

  万世通来到书房,跪坐在书案前,从案上抽出一张白净无暇的宣纸来,他提起狼毫,却始终没有下笔,墨水从笔尖滴到了宣纸上,晕染出墨色的斑点。

  “淫诗烂词,难登大雅之堂!”他的耳边似乎又回响起了父亲不屑的训斥。

  万世通放下笔,慢慢站了起来,从一旁的架子里拿出一个小匣子,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张张有着稚嫩笔迹的纸,上面是他儿时写的诗。

  他看了一会儿,又默默放了回去。

  周围太寂静了,连鸟儿也不愿意来这死气沉沉的宅子里停留,万籁俱寂,仿若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

  万世通忍不住开始碎碎念起来,他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平静。

  “唉,这次乡试题目也太难了,不知道我能不能中举……”

  “道安看起来很镇定,好像很有把握,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徐覃……为什么道安要和徐覃那种家伙交朋友,还住在一起,晚上不会做噩

  梦吗?”

  “今天常山叔的盐又放多了,咸死我了,还不让我说话……”

  突然书房外传来了敲门声,万世通被吓了一跳。

  “常山叔……你进来吧。”

  万常山推开了门,却没有进来,只站在门口皱眉道:“‘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少爷既饱读诗书,当知道为人应谨言慎行,不可喋喋不休,状如妇人。”

  万世通呐呐称是。

  见万世通被训斥得低着头,万常山放缓了语气,说道:“若在潭县,稍有放纵也就罢了,如今我们身在府城,万事还得小心谨慎。”

  “是……”

  常山叔离开后,万世通站在书房,看窗外太阳渐渐落下。

  周围又恢复了寂静,好像失去了声音。

  他待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走了出去。

  “常山叔,我出门一趟。”

  万世通来到了一家酒楼,随意在大堂里找了个座位,要了瓜子和茶。

  他常来这里跟人聊八卦,小二都认识他了。

  “客官,您的瓜子。”

  万世通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人聊天。

  大堂里闹哄哄的声音传到他耳边,他心中的孤寂也跟着散去了不少。突然隔壁桌来了两个中年男人,旁若无人地聊起了八卦,万世通立即竖起耳朵。

  “听说了没?李家大少夫人得了恶病,被休回家了!”这是个大嗓门的中年汉子,声音响得周围一圈都能听到,刚好坐在万世通左边。

  “恶病,什么恶病?”另一人连忙追问道。

  中年汉子道:“谁知道呢,李府语焉不详的,估计啊,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病。”

  他又感叹道:“真是可惜,听闻这李家大少夫人貌美如花,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就得了这种病,以后再嫁也难了。”

  “是啊是啊。”另一人也连连附和。

  两人接着议论这件事。

  万世通在一旁忍了忍,最终还是忍不住插嘴道:“你们可错了,李家大少夫人可不是因为恶病被休回家的!”

  这两人对视了一眼,中年汉子转过头问万世通道:“怎么不是?如若不然,李家大少爷为什么

  要休妻?”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万世通嘿嘿一笑,钓足了胃口,“自然是有不得不休的理由。”

  “什么理由?”那两人连忙追问。

  见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万世通也不卖关子了,嘚瑟道:“因为啊,那李大少夫人,给大少爷,戴了绿帽子。”

  “怎么可能!”

  “你可不要胡说!”

  听到这两人质疑,万世通不高兴了,反驳道:“我可没有胡说,这可是我亲眼见到的!”

  “而且,你们万万猜不到,与李大少夫人相好的是谁!”

  “是谁?”中年汉子追问道。

  “正是李大少爷的亲弟弟,李家二少爷!”

  “真的假的?”“居然是这样!”周围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看着大家震惊的表情,万世通心中越发得意,也越说越顺嘴。

  “你们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嘿嘿,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好了,那李大少爷和李二少爷的弟弟,李家三少爷,早就断了自己的袖子,跟一个江湖侠客相好了!”

  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叹声。

  “这李家的阴私,还真是多啊!”周围看客议论纷纷。

  见万世通还在那口若悬河,最初提起话题的那两中年男人相互间使了个眼神,悄悄离开了酒楼大堂。

  经夏家这么一闹,众人也没了什么吃饭的心情,几人在陶府草草吃了一顿。

  陶姑父面带愧色:“原本是想宴请你和徐小友,没想到却让你们看了笑话,也败坏了你们的兴致。”

  “姑父此话从何而来?姑姑、姑父怜我和徐兄应试辛苦,特意犒劳我们,道安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有不满?”林苏安慰道,“姑父不必挂怀,反倒是表哥,席间有些沉郁,还需姑父开解,父子之间,无不可说之事。”

  “夏夫人今日当众辱骂姑姑,姑姑向来好强,面上虽看不出来,但心中定然郁郁,也望姑父能多加关心。”

  陶姑父感慨万千,只感叹道:“道安,你是个好孩子。你说的,我记住了。”

  陶姑父、林姑姑一直把林苏和徐覃送到了府外。

  待林苏

  他们离开后,陶姑父去了陶承宣的院子,见他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整个人懒洋洋的,没有精神。

  “承宣。”

  见到陶姑父,陶承宣站了起来,耷拉着头,叫道:“爹。”

  他继续垂头说道:“我知道,你不再想管舅舅……夏家那些人了,你放心,这五万五千两,就当是我跟你借的,以后我会自己赚银子还……”

  “还有,我还想另外再给那些被夏文彬害死的女子家人一笔补偿银子,这些我也会还的……”

  陶姑父却是一叹,低头坐到了一旁的石墩上。

  “这笔补偿银子,我会给的,不必你出。”说完就低头坐在那里,不发一言。

  陶承宣有些惊讶,他什么时候见到过陶姑父如此垂头丧气的样子,在他的记忆中,父亲永远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爹?”

  陶姑父又叹了一声,看上去暮气沉沉。

  “我想了很久,事情演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

  “你从小我就不在家,没有好好关心过你、教导过你,之后银子也是任予任求,让你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导致你年至及冠,一事无成……”

  “爹!”陶承宣满头黑线。

  “可无论你再怎么一事无成,也始终是我的儿子啊。”陶姑父伸出手,捂住眼睛,喉咙里发出哽咽声。

  陶承宣顿时慌了身,扶向陶姑父:“爹,你怎么了!你不是哭了吧!”

  陶姑父始终捂着脸,哽咽着:“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好你,只是以后到了地下,我没脸见你的爷爷啊!”

  铁汉落泪,最是令人心疼。

  “爹,你别这么说!”陶承宣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酸和懊悔。

  “爹,你放心,我以后不再气你了,一定好好孝顺你。”

  “那你娘呢?”听到这,陶承宣心里又别扭起来了,他知道,他爹说的娘是林如容。

  眼见陶姑父又要哽咽起来,陶承宣忙说道:“我也不跟她吵架了!”

  又别别扭扭地说:“我也会孝顺她的……”然后迅速补充道:“只要她不来找我麻烦。”

  陶姑父在心中暗骂: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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