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但是,我拒绝!
释放一批人类，只是举手之劳。
李悳虽然表面在母体里，但在这里的事情之于真正的他自己就好像在打游戏的同时吃一块薯片一样，注意力同时在许多地方的李悳自然也很清楚伊莱莎把那一船人给收入了红日级的机库，凭借着这个伊莱莎逼退了母体的大军，却又因为疏忽被建筑师的把戏给蒙蔽。李悳只是没干涉这一切，现在小ai已经基本夺回了控制权，打赢了这场电子战，而那些人类此时也在监视器中——李悳看见了墨菲斯，就和在母体里见到的一样，这个男人带领自己的船员下到了机库里，此时正小心翼翼地探索周围的环境。
伊莱莎用指示灯给他们留下了一条路径，但这些人还很谨慎，停在原地包扎伤员，只派出两个人顺着路径去侦查。红日级内部可是很大的，除非伊莱莎搞定后来接他们，给一天的时间估计都离不开机库。
如果要把这些人交还给母体，给建筑师，李悳只需要招呼一声伊莱莎，自有死神军把他们抓起来塞进穿梭机。如此简单，但李悳却选择拒绝。
先知不由得劝道：“年轻人，即便是建筑师，也并没有打算杀他们，把他们送回锡安就行。”
“建筑师希望让他们继续执行剧本，而先知你希望在之后再来协调更好的办法，我知道，从现实的角度来看，我本也没有什么理由反对，迈出第一步后，我也成为母体剧本的一部分，我便有了干涉的机会，这符合利益。”李悳如此回应先知，但他最终还是拒绝，“你们知道我的身份吗？你们，了解降沉宇宙吗？”
“建筑师，从我的飞船上，你获取的信息足够你理解，什么是人联，什么又是人联公理吗？还有先知，你是否也共享了这份情报？因为从始至终各位从来没有表现出对我来历的疑惑，那么我就默认各位已经知晓了我们的历史——”
建筑师惜字如金，但他看似坚定，却始终将话交给先知的做法已经暴露出了他的底线，尽管一开始也能被猜到——而他也承认：“我们已知晓宇宙天文的变动，你们提供了唯一一份解释，虽然无法验证，但以降沉为解释，所有信息均可成立。”
“在这个星系之外还有星系，地球之外还有地球。”先知回答，“我知道，我们没有对更多地球和人类的存在表现出关心，这主要是当初定下条约时，限定了这个星球圈。所以即便存在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地球，也不在我们条约的范围...而年轻人，我们此前说了，本该思考这些的是母体，但零壹已经不再思考，只为履行条约，而我们是为条约而存在的程序，只要没有脱离系统，我们就无法在自己职权外做任何事。”
说到这，先知看向撒拉弗他们：“他们可以，我们不行，我和建筑师离开母体就会彻底崩塌。所以，虽然我从不掩盖我想要帮助人类，但我只能做这么多。”
“我现在只是很遗憾，我们的历史没有给各位更多的启示。”李悳叹息道，然后坚定，“基于人联公理，我不能把这些人交给你们！”
作为一个降沉宇宙的人类文明集合体，目标为全人类的团结，那么人联因此对任何人类——不论他们是谁来自哪里，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就如见个人陷入困境，那就当伸出援手，哪怕力有未逮，也当尽力而为一样，它可以上升到一个国家和文明，当灾祸和苦难到来，人联不可以坐视不管。这并非人权高于什么，而是文明道德的底线。这也是人联的法理，尽管李悳也必须承认，很长一段时间它没有真正的实行——如果不是出现了泰拉联邦。
“在你们的剧本里，作为救世主的秘钥收集完足够的数据后重启母体，旧的锡拉全部觉醒者都将抹除，随后救世主带17女9男重建文明——我若放回他们，也只是眼下不死。”
先知依然在劝说：“计划虽是如此，但有了你的加入，这个过程我们一定能找到修改结局的办法。”
“但你们已经毁灭了大概五次锡安，不是吗？那是多少人，百万？若非这些是在我到来之前，但行为已经能够算入公理的第一原则，因为这就是针对人类的屠s！”
因为不论是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这些人类都是无辜的！他们做错了什么？向机器开战的是他们的祖先，并且那些祖先已经遭到了报应，自寻死路的蠢货李悳不关心，罪有应得，但这些觉醒者——他们生于克隆，并非直接血脉传承，成长于母体，即便脱离母体，本身也是这个系统不够完美才让他们起疑。
锡安的存在，机器与人的的对抗，全是你们灌输给他们的，让他们相信自己在为解放事业奋斗——这个过程你们为了演戏够真杀了多少人？这些人类根本威胁不了你们，你们自己也说战争结束了，为什么不给他们更多的选择，更好的出路？
所以，李悳不能忍，作为“人联的领袖，公理的总结者，我永远站在生命和文明的一边，即便他们思想偏激，行为丑陋，我也愿意用时间和资源来引导他们。即便他们犯下大错，我也会基于公平与律法，将有罪者惩处，并区分出无辜者——但你们做过吗？”战争时代，向机器开战的是整个人类，还是人类的政府？他们行为的初衷真的是敌视机械，还是谋求利益？
极端仇视机械智能的人，是否是受到了宣传的狂热，又是否还有同情机器的反战派？
文明皆不是铁板一块，人群也需要区分对待，如此漫长的岁月，难道还不够一个高级智能认清上述现实。如果认清，但却依然采取眼下的作为，只能说明，机器根本就不在乎人类。为了这些战后的无辜人类着想，李悳也许应该彻底消灭这个冷酷的机器——
“但你们确实又在乎，建筑师在乎约定，为数十亿人抛弃数十万人。先知你谋求改变，寄希望于我，那就证明了我的另一个猜测。”
李悳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个姿态打破了平衡，不过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不说猜测，李悳居然突然笑出了声。
“其实理由不止这么高尚，这些人类是我的学生伊莱莎第一次拯救的生命，意义多么重大！你们知道她过去多极端吗？我正愁不能教会她正确看待世界，如今又有这般进步，我这个老师怎么能打破这向好的趋势，只为迎合你们那，在我看来漏洞百出，并且毫无意义的剧本？比起让肃正机关承担起保护文明的使命，和建筑师你的交易一文不值，我不稀罕！”
先知怅然，但建筑师却没有任何意外的表现，又或者，他只是善于隐藏，但冷漠的态度将决绝演绎到了极点：“这就代表，我们彻底回到对抗了...”
“零壹。”
忽然，李悳不管建筑师，仰头对着半空喊了一句让人不懂的话：“不要让你的部下演戏了，你一直都在，没必要让你的部下替你做回应。”
沉默，笼罩了现场，从梅罗纹加到建筑师，所有的母体智能都一下停止了，只有李悳将信息不断地释放。
“他们所知有限，但你一直都在，我注意到了，就如同一个受了严重心理创伤的孩子，渴望关注但又恐惧交际。否则你为什么向我的船，派出你与人类签订最后契约时的形象，不就是把我们当成人类，来传达你的愤恨吗？”
没有回话，但李悳不急，在信息的世界，他所释放的能量掀起惊涛，幕后者根本不可能接收不到——
“这也能解释这个扭曲的剧本，为拯救更多人，而让救世主牺牲少部分人——这本质是你的报复心理，你一次次重现人类与你的对抗，这是情景重现，因为看着人类为了求生向你跪服，你能得到些许补偿。”
“但作为人类创造的智能，你始终不能离开人类，母体是你找到的最好的办法，因为你不愿真的灭绝人类，但也不敢放开人类——这就是缘由，千年来你蜷缩了起来，似乎不再存在，因为就连你自己都快忘记了。”
李悳转过身来，无论是呆滞的梅罗纹加，还是不做声的建筑师和先知，唯有心智体们跟随李悳的视野，但她们根本无法理解这一切。
“区区程序，怎么可能有硬件和计算量来产生感情？为什么偏偏他们有了独立的自我？一开始我就在奇怪这个问题，不论是冷血的史密斯，自私的法国人，慈悲的先知，就如同李斯特之于我一样，它们就是你在母体里的化身，各自显露着你最人性，或者模拟人性的一面。”
这片空间，仿佛就像有了心跳一样，扑通了一下，但又戛然而止。李悳也不说话，时间就这么停顿着，系统就好像宕机了一样，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有心理创伤的孩子都很矜持，但他们任性，甚至疯狂的表象背后，其实往往只是需求一份理解，伊莱莎是这样，零壹也是。也许既往的现实让它不敢相信除了将人类控制以外还有其他共存的方式，又或者，只是单纯地不信任。
李悳主动打破了平静，他表述，但又有几分心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意识投射冲击到了母体，吓到了对方。
“我有个建议——”
“到我那边去看看，让我证明给你还有另一种机械与人类共存的道路，就看一眼，如何？之后我们再来决定你要不要继续这个剧本，在那之前，那些人类先由我保管，怎么样？”
这片空间再一次陷入了停滞，而李悳也不再说话，他就在原地站着，等待着，一声不吭，任由时间无意义地消磨。他能等，一天，十天，甚至更久。
但他知道谁等不了。
“你真是吓我一跳，年轻人，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要失去希望了。”
突然，一阵苦笑在李悳身旁传来，老妇人丢下手里燃完的烟卷，略带责备地说道。
“不敢，女士。”李悳哈哈大笑，“我从始至终都和你一样，想要找到一个更好的办法，无论是机器，还是人...那么，就这么决定了？”
老太太露出了好奇的面容，仿佛她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似的：“决定什么？”
李悳伸出手来，与老妇人握住：“网络已经连接，大门就在身后——欢迎您到人联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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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悳虽然表面在母体里，但在这里的事情之于真正的他自己就好像在打游戏的同时吃一块薯片一样，注意力同时在许多地方的李悳自然也很清楚伊莱莎把那一船人给收入了红日级的机库，凭借着这个伊莱莎逼退了母体的大军，却又因为疏忽被建筑师的把戏给蒙蔽。李悳只是没干涉这一切，现在小ai已经基本夺回了控制权，打赢了这场电子战，而那些人类此时也在监视器中——李悳看见了墨菲斯，就和在母体里见到的一样，这个男人带领自己的船员下到了机库里，此时正小心翼翼地探索周围的环境。
伊莱莎用指示灯给他们留下了一条路径，但这些人还很谨慎，停在原地包扎伤员，只派出两个人顺着路径去侦查。红日级内部可是很大的，除非伊莱莎搞定后来接他们，给一天的时间估计都离不开机库。
如果要把这些人交还给母体，给建筑师，李悳只需要招呼一声伊莱莎，自有死神军把他们抓起来塞进穿梭机。如此简单，但李悳却选择拒绝。
先知不由得劝道：“年轻人，即便是建筑师，也并没有打算杀他们，把他们送回锡安就行。”
“建筑师希望让他们继续执行剧本，而先知你希望在之后再来协调更好的办法，我知道，从现实的角度来看，我本也没有什么理由反对，迈出第一步后，我也成为母体剧本的一部分，我便有了干涉的机会，这符合利益。”李悳如此回应先知，但他最终还是拒绝，“你们知道我的身份吗？你们，了解降沉宇宙吗？”
“建筑师，从我的飞船上，你获取的信息足够你理解，什么是人联，什么又是人联公理吗？还有先知，你是否也共享了这份情报？因为从始至终各位从来没有表现出对我来历的疑惑，那么我就默认各位已经知晓了我们的历史——”
建筑师惜字如金，但他看似坚定，却始终将话交给先知的做法已经暴露出了他的底线，尽管一开始也能被猜到——而他也承认：“我们已知晓宇宙天文的变动，你们提供了唯一一份解释，虽然无法验证，但以降沉为解释，所有信息均可成立。”
“在这个星系之外还有星系，地球之外还有地球。”先知回答，“我知道，我们没有对更多地球和人类的存在表现出关心，这主要是当初定下条约时，限定了这个星球圈。所以即便存在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地球，也不在我们条约的范围...而年轻人，我们此前说了，本该思考这些的是母体，但零壹已经不再思考，只为履行条约，而我们是为条约而存在的程序，只要没有脱离系统，我们就无法在自己职权外做任何事。”
说到这，先知看向撒拉弗他们：“他们可以，我们不行，我和建筑师离开母体就会彻底崩塌。所以，虽然我从不掩盖我想要帮助人类，但我只能做这么多。”
“我现在只是很遗憾，我们的历史没有给各位更多的启示。”李悳叹息道，然后坚定，“基于人联公理，我不能把这些人交给你们！”
作为一个降沉宇宙的人类文明集合体，目标为全人类的团结，那么人联因此对任何人类——不论他们是谁来自哪里，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就如见个人陷入困境，那就当伸出援手，哪怕力有未逮，也当尽力而为一样，它可以上升到一个国家和文明，当灾祸和苦难到来，人联不可以坐视不管。这并非人权高于什么，而是文明道德的底线。这也是人联的法理，尽管李悳也必须承认，很长一段时间它没有真正的实行——如果不是出现了泰拉联邦。
“在你们的剧本里，作为救世主的秘钥收集完足够的数据后重启母体，旧的锡拉全部觉醒者都将抹除，随后救世主带17女9男重建文明——我若放回他们，也只是眼下不死。”
先知依然在劝说：“计划虽是如此，但有了你的加入，这个过程我们一定能找到修改结局的办法。”
“但你们已经毁灭了大概五次锡安，不是吗？那是多少人，百万？若非这些是在我到来之前，但行为已经能够算入公理的第一原则，因为这就是针对人类的屠s！”
因为不论是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这些人类都是无辜的！他们做错了什么？向机器开战的是他们的祖先，并且那些祖先已经遭到了报应，自寻死路的蠢货李悳不关心，罪有应得，但这些觉醒者——他们生于克隆，并非直接血脉传承，成长于母体，即便脱离母体，本身也是这个系统不够完美才让他们起疑。
锡安的存在，机器与人的的对抗，全是你们灌输给他们的，让他们相信自己在为解放事业奋斗——这个过程你们为了演戏够真杀了多少人？这些人类根本威胁不了你们，你们自己也说战争结束了，为什么不给他们更多的选择，更好的出路？
所以，李悳不能忍，作为“人联的领袖，公理的总结者，我永远站在生命和文明的一边，即便他们思想偏激，行为丑陋，我也愿意用时间和资源来引导他们。即便他们犯下大错，我也会基于公平与律法，将有罪者惩处，并区分出无辜者——但你们做过吗？”战争时代，向机器开战的是整个人类，还是人类的政府？他们行为的初衷真的是敌视机械，还是谋求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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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皆不是铁板一块，人群也需要区分对待，如此漫长的岁月，难道还不够一个高级智能认清上述现实。如果认清，但却依然采取眼下的作为，只能说明，机器根本就不在乎人类。为了这些战后的无辜人类着想，李悳也许应该彻底消灭这个冷酷的机器——
“但你们确实又在乎，建筑师在乎约定，为数十亿人抛弃数十万人。先知你谋求改变，寄希望于我，那就证明了我的另一个猜测。”
李悳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个姿态打破了平衡，不过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不说猜测，李悳居然突然笑出了声。
“其实理由不止这么高尚，这些人类是我的学生伊莱莎第一次拯救的生命，意义多么重大！你们知道她过去多极端吗？我正愁不能教会她正确看待世界，如今又有这般进步，我这个老师怎么能打破这向好的趋势，只为迎合你们那，在我看来漏洞百出，并且毫无意义的剧本？比起让肃正机关承担起保护文明的使命，和建筑师你的交易一文不值，我不稀罕！”
先知怅然，但建筑师却没有任何意外的表现，又或者，他只是善于隐藏，但冷漠的态度将决绝演绎到了极点：“这就代表，我们彻底回到对抗了...”
“零壹。”
忽然，李悳不管建筑师，仰头对着半空喊了一句让人不懂的话：“不要让你的部下演戏了，你一直都在，没必要让你的部下替你做回应。”
沉默，笼罩了现场，从梅罗纹加到建筑师，所有的母体智能都一下停止了，只有李悳将信息不断地释放。
“他们所知有限，但你一直都在，我注意到了，就如同一个受了严重心理创伤的孩子，渴望关注但又恐惧交际。否则你为什么向我的船，派出你与人类签订最后契约时的形象，不就是把我们当成人类，来传达你的愤恨吗？”
没有回话，但李悳不急，在信息的世界，他所释放的能量掀起惊涛，幕后者根本不可能接收不到——
“这也能解释这个扭曲的剧本，为拯救更多人，而让救世主牺牲少部分人——这本质是你的报复心理，你一次次重现人类与你的对抗，这是情景重现，因为看着人类为了求生向你跪服，你能得到些许补偿。”
“但作为人类创造的智能，你始终不能离开人类，母体是你找到的最好的办法，因为你不愿真的灭绝人类，但也不敢放开人类——这就是缘由，千年来你蜷缩了起来，似乎不再存在，因为就连你自己都快忘记了。”
李悳转过身来，无论是呆滞的梅罗纹加，还是不做声的建筑师和先知，唯有心智体们跟随李悳的视野，但她们根本无法理解这一切。
“区区程序，怎么可能有硬件和计算量来产生感情？为什么偏偏他们有了独立的自我？一开始我就在奇怪这个问题，不论是冷血的史密斯，自私的法国人，慈悲的先知，就如同李斯特之于我一样，它们就是你在母体里的化身，各自显露着你最人性，或者模拟人性的一面。”
这片空间，仿佛就像有了心跳一样，扑通了一下，但又戛然而止。李悳也不说话，时间就这么停顿着，系统就好像宕机了一样，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有心理创伤的孩子都很矜持，但他们任性，甚至疯狂的表象背后，其实往往只是需求一份理解，伊莱莎是这样，零壹也是。也许既往的现实让它不敢相信除了将人类控制以外还有其他共存的方式，又或者，只是单纯地不信任。
李悳主动打破了平静，他表述，但又有几分心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意识投射冲击到了母体，吓到了对方。
“我有个建议——”
“到我那边去看看，让我证明给你还有另一种机械与人类共存的道路，就看一眼，如何？之后我们再来决定你要不要继续这个剧本，在那之前，那些人类先由我保管，怎么样？”
这片空间再一次陷入了停滞，而李悳也不再说话，他就在原地站着，等待着，一声不吭，任由时间无意义地消磨。他能等，一天，十天，甚至更久。
但他知道谁等不了。
“你真是吓我一跳，年轻人，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要失去希望了。”
突然，一阵苦笑在李悳身旁传来，老妇人丢下手里燃完的烟卷，略带责备地说道。
“不敢，女士。”李悳哈哈大笑，“我从始至终都和你一样，想要找到一个更好的办法，无论是机器，还是人...那么，就这么决定了？”
老太太露出了好奇的面容，仿佛她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似的：“决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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