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算不得什么
[欧巴]
翌日，秦筱夭给她压了伤口里的污血，痛得吴夫人冷汗直冒，可如此痛的情况下，她却没有吭声。
“你痛的话可以喊出来的。”
可吴夫人却摇了摇头。“这点痛比起生孩子来说，算不得什么。”
“嗯。”
秦筱夭没有再多说什么，生孩子有多痛她也不知道，毕竟自己没体验过。
但也知道一个女人生孩子，几乎是鬼门关走了一遭。
能够离得开鬼门关就好好活着，离不开那就真的永远也回不来了。
作为一个医者，没有人能够比她更清楚这一点。
“秦大夫，谢谢你救了我们母子的命。”
如果不是她的话，自己这条命可能就没有了。
“应该的。”
秦筱夭不是很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也只能够这么官方的回答。“注意多休息，肚子上的疤痕可能没办法去除，生二胎有些影响。”
她最后那话，饶是已经快五十的吴夫人也不免红了脸。
“我都这把年纪了，有这么一个孩子都是恩赐，怎么还会生。”能不能生这都随缘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秦筱夭得这么给人说清楚。
一连在这边呆了三天，吴夫人勉强能够下地了，秦筱夭这才放心下来。
在这里三天她不单单一直看着吴夫人的情况，还给吴夫人讲了一些关于孩子怎么护理的知识。
这些让吴夫人更是对秦筱夭感激到不行。
小家伙倒是可爱得很，许是因为自己的出世折腾了母亲，出生后的他反倒是安安静静的，十分乖巧。
而这三天里小宝是最开心的了。
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机会赶集，更何况吴老板家里几乎都是好吃的好喝的。
每顿饭都能够吃得饱饱的。
“娘亲，你好厉害呀！”
小小的眼睛里满满地都是对秦筱夭的崇拜，对于自家小子这崇拜眼神，秦筱夭表示很受用。
在他头顶揉了揉。“这就厉害了？还有更厉害的。”
“走，娘亲带你去买糖葫芦。”
不知不觉的今天也到了赶集的日子，之前挣了银两他们也该回去了。
吴夫人的情况也稳定了下来，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
小宝听到秦筱夭这样说，整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哇，真的吗？”
糖葫芦什么的，他以前也只是见二狗哥哥吃过，他自己都没有尝过味道。
以前很想吃，可是奶奶也只买一串，他跟小妮姐姐都没有，就只有看着二狗哥哥吃的份儿。
而现在自己终于可以尝尝那是什么味道了。
“我听二狗哥哥说，冰糖葫芦可甜了。”说着这话的时候，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
这话让秦筱夭有些心酸，同样是她谭桂花的孙子，这对待也太过差别了。
“走。”
宋景阳跟秦筱夭夫妻二人带着小宝就去了街上，临走的时候秦筱夭跟吴老板换了一些碎银子。
一家人就去街上买东西去了。
以前从未对钱发愁过的秦筱夭，第一次体会到了购物的快乐。
这一次买了很多的东西，家里吃的用的几乎被她买了一个遍。宋景阳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女人的购买力。
不过却也没有阻拦，反倒是跟在她的身后帮她拿东西。
小宝也如愿以偿的吃到了自己想要吃的冰糖葫芦。
“去租一个马车吧！这么多东西我们也拿不回去。”秦筱夭看着这一堆东西发愁。
如果两个人单纯的走回去，她还可以勉强支撑着走回去。
可是还带着那么多东西，还有小宝，这压根就不可能完成。
“好。”
宋景阳也没有拒绝，将这些东西全都买好放在了周大夫的医馆，看到这一大堆的东西周大夫也是瞠目结舌。
虽然惊诧，却也没有表现出半分来。
秦筱夭把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这才走向了周大夫的柜台。
这时候已经到了晌午，镇上的人赶集一般都在上午买了东西就回去了，中午时候人也会跟着少起来。
医馆也没有了上午的忙碌。
“周大夫，这是我前几日借的银针，如今归还于你。”
看着眼前的银针，周大夫欲言又止。
那几日他就想跟秦筱夭谈谈自己所想，可奈何她的心思都在吴夫人跟那刚出生的孩子身上。
就算是自己想，也找不到时间。
现在人过来了，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就有点怕秦筱夭会拒绝。
瞧着他的模样微微勾了勾唇。“周大夫有什么想要说的，直说吧！”
宋景阳抱着孩子坐在一侧，也没有作声，静等着周大夫接下来的话。
“不知道宋小夫人可否教一教老夫医术。”
说到这个话的时候，周大夫的老脸都开始泛红了，显然也是不好意思到了极点。
想来他活了大半辈子，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虚心跟人请教，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妇人。
相对于周大夫的扭捏，秦筱夭倒是没有任何不适情绪。
“你想学我救吴夫人的那些？”
“是。”
话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周大夫就算是不太好意思也没有什么用，反倒是豁出去了，大方的承认。
“不行。”
原本他能够说出这话就是鼓足了勇气开口，却没有想到秦筱夭会拒绝的这么干脆，连多想都没想一下。
一时之间周大夫的胸口十分气闷。
“给人剖腹产这需要大量的临床经验，还有对人体结构熟练掌握，这些你都没有，一步差错都是要人命的。”
这些现代医学的专业词汇周大夫压根就听不懂，虽然如此，秦筱夭的话是个什么意思，他也能懂其中一二。
“临床手术类的，我没办法教给你，但我可以教你中医药类的东西。”
毕竟这个朝代的大夫医术都只能说一般，日常感冒到还可以医治一二，若是遇上什么疑难杂症就比较难了。
周大夫十分为难的看着秦筱夭，最后憋得没办法了，憋出了几个字。“我听不懂……”
入行也是有二十余年，可现在她说的这些词汇自己很多都不懂，这种生涩之感，让他感觉极为难堪。
他的话让秦筱夭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就比较现代化的词汇，他听不懂也是正常。
“就是，动刀的我没办法教给你，但是其他疑难杂症的处理方法我可以跟你说。”
动刀的，这几个字够直白，够能通俗易懂了。
周大夫的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好，好。”
一连说了几个好，情绪也是相当激动了。动刀的这事儿他也知道自己可能没办法掌握，但是疑难杂症类的却是相当不错的知识。
“我给你……”
“我不需要报酬，但我们可以谈谈合作。”周大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筱夭给截断了。
一时的拿钱这并没有什么用，她要的是长期合作。
“不知道宋小夫人要谈什么样子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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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筱夭给她压了伤口里的污血，痛得吴夫人冷汗直冒，可如此痛的情况下，她却没有吭声。
“你痛的话可以喊出来的。”
可吴夫人却摇了摇头。“这点痛比起生孩子来说，算不得什么。”
“嗯。”
秦筱夭没有再多说什么，生孩子有多痛她也不知道，毕竟自己没体验过。
但也知道一个女人生孩子，几乎是鬼门关走了一遭。
能够离得开鬼门关就好好活着，离不开那就真的永远也回不来了。
作为一个医者，没有人能够比她更清楚这一点。
“秦大夫，谢谢你救了我们母子的命。”
如果不是她的话，自己这条命可能就没有了。
“应该的。”
秦筱夭不是很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也只能够这么官方的回答。“注意多休息，肚子上的疤痕可能没办法去除，生二胎有些影响。”
她最后那话，饶是已经快五十的吴夫人也不免红了脸。
“我都这把年纪了，有这么一个孩子都是恩赐，怎么还会生。”能不能生这都随缘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秦筱夭得这么给人说清楚。
一连在这边呆了三天，吴夫人勉强能够下地了，秦筱夭这才放心下来。
在这里三天她不单单一直看着吴夫人的情况，还给吴夫人讲了一些关于孩子怎么护理的知识。
这些让吴夫人更是对秦筱夭感激到不行。
小家伙倒是可爱得很，许是因为自己的出世折腾了母亲，出生后的他反倒是安安静静的，十分乖巧。
而这三天里小宝是最开心的了。
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机会赶集，更何况吴老板家里几乎都是好吃的好喝的。
每顿饭都能够吃得饱饱的。
“娘亲，你好厉害呀！”
小小的眼睛里满满地都是对秦筱夭的崇拜，对于自家小子这崇拜眼神，秦筱夭表示很受用。
在他头顶揉了揉。“这就厉害了？还有更厉害的。”
“走，娘亲带你去买糖葫芦。”
不知不觉的今天也到了赶集的日子，之前挣了银两他们也该回去了。
吴夫人的情况也稳定了下来，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
小宝听到秦筱夭这样说，整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哇，真的吗？”
糖葫芦什么的，他以前也只是见二狗哥哥吃过，他自己都没有尝过味道。
以前很想吃，可是奶奶也只买一串，他跟小妮姐姐都没有，就只有看着二狗哥哥吃的份儿。
而现在自己终于可以尝尝那是什么味道了。
“我听二狗哥哥说，冰糖葫芦可甜了。”说着这话的时候，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
这话让秦筱夭有些心酸，同样是她谭桂花的孙子，这对待也太过差别了。
“走。”
宋景阳跟秦筱夭夫妻二人带着小宝就去了街上，临走的时候秦筱夭跟吴老板换了一些碎银子。
一家人就去街上买东西去了。
以前从未对钱发愁过的秦筱夭，第一次体会到了购物的快乐。
这一次买了很多的东西，家里吃的用的几乎被她买了一个遍。宋景阳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女人的购买力。
不过却也没有阻拦，反倒是跟在她的身后帮她拿东西。
小宝也如愿以偿的吃到了自己想要吃的冰糖葫芦。
“去租一个马车吧！这么多东西我们也拿不回去。”秦筱夭看着这一堆东西发愁。
如果两个人单纯的走回去，她还可以勉强支撑着走回去。
可是还带着那么多东西，还有小宝，这压根就不可能完成。
“好。”
宋景阳也没有拒绝，将这些东西全都买好放在了周大夫的医馆，看到这一大堆的东西周大夫也是瞠目结舌。
虽然惊诧，却也没有表现出半分来。
秦筱夭把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这才走向了周大夫的柜台。
这时候已经到了晌午，镇上的人赶集一般都在上午买了东西就回去了，中午时候人也会跟着少起来。
医馆也没有了上午的忙碌。
“周大夫，这是我前几日借的银针，如今归还于你。”
看着眼前的银针，周大夫欲言又止。
那几日他就想跟秦筱夭谈谈自己所想，可奈何她的心思都在吴夫人跟那刚出生的孩子身上。
就算是自己想，也找不到时间。
现在人过来了，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就有点怕秦筱夭会拒绝。
瞧着他的模样微微勾了勾唇。“周大夫有什么想要说的，直说吧！”
宋景阳抱着孩子坐在一侧，也没有作声，静等着周大夫接下来的话。
“不知道宋小夫人可否教一教老夫医术。”
说到这个话的时候，周大夫的老脸都开始泛红了，显然也是不好意思到了极点。
想来他活了大半辈子，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虚心跟人请教，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妇人。
相对于周大夫的扭捏，秦筱夭倒是没有任何不适情绪。
“你想学我救吴夫人的那些？”
“是。”
话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周大夫就算是不太好意思也没有什么用，反倒是豁出去了，大方的承认。
“不行。”
原本他能够说出这话就是鼓足了勇气开口，却没有想到秦筱夭会拒绝的这么干脆，连多想都没想一下。
一时之间周大夫的胸口十分气闷。
“给人剖腹产这需要大量的临床经验，还有对人体结构熟练掌握，这些你都没有，一步差错都是要人命的。”
这些现代医学的专业词汇周大夫压根就听不懂，虽然如此，秦筱夭的话是个什么意思，他也能懂其中一二。
“临床手术类的，我没办法教给你，但我可以教你中医药类的东西。”
毕竟这个朝代的大夫医术都只能说一般，日常感冒到还可以医治一二，若是遇上什么疑难杂症就比较难了。
周大夫十分为难的看着秦筱夭，最后憋得没办法了，憋出了几个字。“我听不懂……”
入行也是有二十余年，可现在她说的这些词汇自己很多都不懂，这种生涩之感，让他感觉极为难堪。
他的话让秦筱夭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就比较现代化的词汇，他听不懂也是正常。
“就是，动刀的我没办法教给你，但是其他疑难杂症的处理方法我可以跟你说。”
动刀的，这几个字够直白，够能通俗易懂了。
周大夫的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好，好。”
一连说了几个好，情绪也是相当激动了。动刀的这事儿他也知道自己可能没办法掌握，但是疑难杂症类的却是相当不错的知识。
“我给你……”
“我不需要报酬，但我们可以谈谈合作。”周大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筱夭给截断了。
一时的拿钱这并没有什么用，她要的是长期合作。
“不知道宋小夫人要谈什么样子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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