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爱中的局_心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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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爱中的局

  婚是她主动求的,在那天晚上,因为,突然想做妈妈了,很强烈很强烈的渴望。

  “为什么不可能?”她放下酒杯,突然笑得妩媚。

  现在的她,已经开始学习如何做一个女人,因为这个男人,她带來的改变,不明显,但是,潜移默化。

  有时候她常会想,他们真的只是朋友吗?特别是最近,这个问題,常常冒上她的心头。

  身体不舒服,永远是他在身边照顾她。

  工作遇见难題的时候,永远是他在旁替她分析得失。

  他在她的生活里变得越來越重要,但是他又一直将朋友该有的分际掌握得极好,只因为,她一直沒有点下这个头。

  这五年里,赵妈妈给了他多少压力,她心中有数,但是,他始终沒有放弃等待,沒有疲惫到去谈另一段可以容易一点的感情。他的感情很专一、很固执,专一到赵妈妈死了心,固执到,让她也常常会动摇,不止一次问过自己,要不干脆举手投降?

  “老实说,你好几年沒女人了,会不会很容易有冲动?”酒精的作用下,她准备实施勾引计划。

  因为,她在刚才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变成高龄产妇前,一定要快点生个宝宝。

  赵士诚愣愣的,定定地看了看她,又低头呆看着踩在他身上的性感脚丫。

  “如果是你的孩子,我觉得很不错,教育起來肯定轻松,你的基因很好。”她似笑非笑。

  她一本正经的外表下,骨子里,其实也有劣根,比如说,她偶尔喜欢欺负老实人。

  她不安分的脚丫,在他腿上磨來磨去,几乎要蹭到他腿心了,他的裤裆鼓了起來,有了藏也藏不住的**。

  “说实话,要不要扑过來?其实,偶尔,我也有需要的。”她又加了一把火,下了最重的猛药。

  她都暗示成这样了,如果他还不懂的话,根本就不是男人了。

  她真的观察很久了,她对这个男人來说很有吸引力。

  她清楚,这几年,这种情况不止一次,有时候她刚洗完澡出來,他也会渴望得浑身紧绷,但是,他只会紧张无措得去掩饰,从來不会试图对她做什么,这样的男人,真的老实到很可爱。

  “太晚了,我走了!”但是,腾得一下,他却站了起來。

  就这样?

  看着他转身就走的背影,予问呆怔以后,一瞬间就乱了方寸。

  她刚才欺负得很过火?让他生气了?糟了,他这人要是生气从來不会大吼大叫,只是,会好几天不理她。有一次,她因为争取一个定单,陪客人去夜总会,因为客人喝了太多,她急忙叫他救场。虽然知道她将自己保护得很好,但是,他还是生气了,气到她足足暗示了他一周,自己最近一点也不忙,他也沒有主动约她出來。那次以后,她谈生意,都会很注重场地问題。

  现在,她可不想重蹈覆辙。

  屋门的门把被他握住,下压,他拉开。

  她情急之下,冲口问,“诚,要不要结婚?”

  他正准备迈离的腿,顿住了,不,事实上,是呆住了。

  “明天周五,民政局本周最后一天上班,如果你不怕花几块钱的话,我们可以把证领了。”她故作轻松道。

  他还是呆得无法回头,他怕一回头,发现她依然只是开玩笑逗弄他。

  “当然,你如果不愿意的话,和我道完晚安,就可以走了。”明明很自信的,但是,这一刻竟有点不确定起來。

  他关上了门,转过身來。

  她对他微微一笑,让他知道,自己很认真沒喝醉。

  “既然决定要结婚了,所以,今晚要不要留下來?”相凝着,她的眉眼,都笑了。

  因为,他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已经让她知道了答案。

  “你心里有我了?”他慎重问。

  如果只是将就,他愿意再等另一个五年。

  “一点点吧。”她笑了,又想欺负他,双指做出一个只有一公分那么少的距离。

  他皱了眉头。

  “如果结婚了,有保障了,我会再加一点点。”她笑容更深了,双指的距离,变成了两公分。

  结婚,代表她的心房愿意为他打开,婚后,她会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毫无保留,安安稳稳交给他來保管。

  这五年來,多多少少他已经慢慢敲开了她的心,起码,让她开始愿意去尝试一份新的感情。

  他的眉头,又锁深了一分。

  “如果我们有孩子了,我会再加一点点。”她的指间距已经给到三公分。

  他还是仵在那。

  “算了算了,我还是乖乖做高龄产妇好了。”她垮了脸,坐回沙发。

  性格使然,她勾引男人的手段,也只有这样一点点了。

  “真的决定结婚?”他终于掀了掀唇,很不确定地问。

  “我的样子看起來很象开玩笑吗?”她睁眼,昧着良心问。

  但是,他的眉,却松了一分。

  “真的要我留下來?”他们都这个年龄了,留下來会发生什么事,大家都懂。

  “决定结婚前,我不是应该先验下‘货’,以免货品品质不高,让我一失足成千古恨?!”今晚,她欺负他,欺负上瘾了。

  这句话,够狠!

  话音刚落,他已张手,密密抱住她,她只觉唇际一暖,贴吮而來的深吻,惊得她忘了呼吸。

  被那么突然与热烈的吻着,吻得她脑袋晕眩,微喘着,她半启迷蒙水眸回望他。

  “我会让你满意验货!”

  不给她任何机会再反悔,來不及尖叫,她已经被他推入了床塌间。

  柔软的床,深深下凹,他高大的身躯,覆着她玲珑的躯,一秒也不浪费,她的衣物被剥除了,紧接着,热吻、纠缠,男人苦苦压抑了很久的**一旦通通倾泻,今夜的他,绝对会她完全体会到,老实人不能欺负,被欺负后,理智会炸个片甲不留……

  ……

  予问的体质易孕,腹中的孩子,就是她和赵士诚最初激情的那一夜有的。

  凭着那个孩子,几乎沒有任何凶险,她进了赵家的门。

  但是,她明白,处理婆媳的问題,她要多费一些心思,毕竟,之前她自己把自己的形象都搞砸了。

  幸好,赵士诚极护极护她,而他之前只要她一人的决心太过坚定,现在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已是太明朗的结局,赵妈妈即使千百个不乐意,在某种程度上,沒有反对权,只能接受。

  但是,要拿下婆婆的心,不是偶尔送送小礼物就能打发,对予问來说,是个很头痛的问題。只是,她不怕,她决心要做得很好很好,不仗着丈夫的情谊,让他左右为难。

  无论老人家暗地里给她多少脸色看,她都尊重她、关心她,绝对不对丈夫吹枕头风,破坏他们母子关系。

  这样的事情多发生几件以后,赵妈妈也有了察悟,渐渐得,态度有了缓和,毕竟,她都有了身孕,肚子里怀着的可能是她期盼了很久的小金孙。

  所以,嘴巴上很狠,但是,听说她身体不太好,正在家中安胎以后,赵妈妈几乎每天中午都会主动上门给她做饭。

  “妈,哥跟大嫂去旅游了?”即使赵妈妈不爱和她说话,她也总是主动会找话題。

  “是啊,妞妞已经三周岁,送幼儿园了,他们小两口也可以轻松一点了。”大儿子的媳妇是予问介绍的,是个教师,洗过礼的天主教徒,职业体面,沒有交过男朋友,品性端庄沒有一丝瑕疵,让赵妈妈满意到不行。

  结婚后,两夫妻不能说多甜蜜,但是,男主外,女主内,过日子的生活绝对算和谐。

  “所以我说啊,生孩子年龄一定要趁早,你们年轻人爱折腾,我们老人家也被折磨得力不从心!”赵妈妈对她虚掷了儿子数年的光阴,耿耿于怀。

  予问被批评得默不作声。

  赵妈妈一个菜烧好了,关了煤气,准备起锅,她笑着帮忙,只是,她才掂脚想去消毒柜内拿碗筷。

  “哎呀,你千万别乱动!”赵妈妈大叫一声制止,“你别动,不许动,安心躺着,都我來!”儿子紧张宋予问,自从知道儿媳妇怀孕后,不但不许她去公司,而且家里一定会轮流有人來陪着她,就怕她突然晕倒沒有知道。这样的气氛下,自然会害得她这老人家也一惊一乍的,把儿媳妇当老佛爷般伺候着。

  “妈,诚他太紧张,老是不许我做这干那,其实我的情况挺好的,您别学他的样。”她微笑道。

  “我这儿子和他爸爸一样,有点大男人主义,如果他坚持一个观点,就很难改变,你多担待着点啊!”既然结婚了,虚掷数年光阴不要紧,赵妈妈希望两个人一定要互相包容和和睦,毕竟将來的岁月还很长。

  “妈,我懂。”所以,赵士诚不许她去公司,她就听他的话,待在家里安胎。

  她清楚,婚姻当中,肯定有太多的磨合,只要两个人都能用心去经营,任何的矛盾都不会无限量去扩大。

  “士诚说了,等你生了孩子,只要你喜欢,他同意你出去工作,所以,你忍忍,安心生孩子!”儿媳妇是女强人,赵妈妈就怕她风光惯了,觉得委屈,“以后你们请个保姆,你尽管去上班,我來监督!”赵妈妈肾有点不好,不能太劳累,这让他们三兄妹决定以后绝不劳烦她带孩子,让时间很空的赵妈妈,自然多多少少有点失落。

  “孩子以后我亲自來带,妈妈您常來陪宝宝玩就可以了。”她柔声道。

  她的公司已经请了一位能力很不错的经理人在打理,因为,她不打算请保姆,宝宝生下來以后,她会把所有精力都扑在孩子身上。

  “你会带孩子吗?”赵妈妈很惊讶。

  “会。”

  她再一次让婆婆改观。

  门口,有开锁声,她的丈夫回家了。

  “今天这么早?”她疑惑。

  “下午不是去产检吗?!”赵士诚答。

  从她怀孕到现在,即使工作再忙,但是她每一次的检查,他都会亲自到场,然后,细心询问,牢记医生的每一句交代。

  “哦,对了!”她拍额,自从怀孕以后,她引以为傲的记忆力越來越差,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偶尔会梦游的旧疾,怀孕后不治而愈。

  她急忙回房去,去换衣服。

  “问问,慢慢來,我会等你。”在收拾病历卡的他,在身后交代。

  她回过身來,笑了,“恩。”她知道,他会一直等她,允许她一步一个脚印慢慢來。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她坐着,他蹲下,慢慢帮她穿鞋。

  自从怀孕以后,每一次出门,都是他帮她穿鞋,凝望着他认真在打鞋带的侧脸,予问的唇角慢慢上扬。

  幸福有很多种。她不需要轰轰烈烈的爱情,需要的是,当徘徊不定,心理受困的时候,身边的有那么一个男人,他会告诉她,慢慢來,他会等她。当身体不适的时候,他愿意屈下自己的身,替她绑好鞋带,平淡的生活细节,也能带给人一种幸福。

  ……

  大年二十四,予问顺利产下了一个足月的健康男婴,重八斤二两。

  她生孩子那天,贺毅厚颜也在场,宝宝抱出产房的时候,他抢拍下了宝宝第一张照片。

  “哈哈,我要烧给瑞瑞,让她知道自己有弟弟了!”他又消瘦了一些,但是,精神还不错。

  一说完,贺毅才发觉不妥,顿了一下,迟疑地望向赵士诚,“你……不会反对吧?……”烧小宝宝的照片,听说是很不吉利的事情。

  “沒事,予问也交代过。”赵士诚沒有反对,笑着道,“不过好歹也等他先洗完澡,别一身血淋淋的样子吓到瑞瑞。”

  ……

  孩子生下來以后,贺毅來烦予问的次数,开始渐渐减少。

  两个人极少极少联系。

  予问对儿子相当紧张,甚至有时候有点保护过度,为此,她和赵士诚偶有争执,但是,幸好,有时候不是她退步,就是他先妥协。

  “阳阳,你怎么躲在这里?”找了一圈,才发现,儿子居然蹲在储藏室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某一个点。

  “妞妞好吵。”儿子抱怨。

  今天大哥的一家和婆婆都在这里做客。

  五岁的妞妞爱喳喳,但是,她刚满两周岁的儿子性格偏静,很怕吵。

  “你在看什么?”予问也蹲下,问。

  “妈妈,吸尘器为什么能吸走灰尘?”儿子很认真地问。

  予问头痛。

  刚上幼儿园的儿子不爱说话,但是,特别喜欢问问題,而且问的问題,总是很“深奥”,比如电视机为什么能发光能发出声音。

  “妈妈去翻了书,再告诉阳阳。但是阳阳做错了什么事,阳阳懂吗?”她柔声问。

  “不可以躲起來,要陪妞妞。”儿子虽然不甘愿,但是,还是把手交给她。

  “予问,有你电话。”大嫂來找他们。

  “好。”她到客厅,接起电话,“哪位?”

  “他在哪里?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一道很激动的声音。

  “小姐,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予问疑惑。

  “阿毅,阿毅在哪里?”

  这名字让她一愣,“杜晓雯?”她到哪打听的电话号码?还有,找贺毅怎么会找到她家來?是不是疯了?!

  “求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温城所有的医院我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他……求你快点告诉我,他在哪里……他最后的日子,我一定要陪着他……”哽咽哭泣的声音,是如此无助。

  予问挂了电话后,起疑。

  她打给贺毅,手机居然已经是停机状态。

  然后,打到“问毅”。

  “老板他……”吞吞吐吐,最后,对方一会儿说出差,一会儿在休假,总之就是不肯说。

  予问感觉不对劲,她再算了一下时间,这几季,贺毅都是直接把分红汇入她的银行帐号,沒有叫她去公司对帐。

  一股不祥的预感,腾然升起。

  “阿雷,你告诉我,贺毅去哪了?”

  “你别问了……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和杜晓雯。”阿雷也吞吞吐吐的。

  “怎么,原來,我什么时候成了可怕的前妻?”予问冷冷一笑。

  “哎,你别误会了,他是……不想让你见到他现在的样子……”

  越听,她越发寒。

  她是谈判高手,阿雷不是她的对手。

  “这一两年里,他几乎都在上海,做了很多手术……能试的方法都试过了,很辛苦……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挂了电话,她整个人茫茫然然的。

  阳阳被妞妞吵得又把自己躲到了储藏室里,继续去研究吸尘器,她也沒有阻止。

  “出什么事了?”赵士诚一回家,就见到这一幕。

  “诚,我想去上海。”话刚一出口,身体已经剧烈地颤抖,抓着丈夫衣袖的手,几乎无力。

  刚说完,她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阳阳需要她的照顾,贺毅的身份尴尬,是她的前夫。

  “你别哭,我们回房,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一路上,她的腿都发软,赵士诚扶着她,才让她可以站稳。

  回到房,她把刚听到的事情,都告诉他。

  听完,赵士诚沉默了几分钟,然后,他起身:

  “我帮你收拾行李。”

  “阳阳交给我。你去吧,不陪他走完最后一段路,你一辈子不会心安。”复杂翻腾的情绪埋在心间,其他的,他一句也沒有多说,因为,她现在的样子,与刚知道贺毅身体里长瘤那会儿一模一样,茫然、无助。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她把脸埋在膝盖处。

  她是真心想做一个好妻子,不想惹他难过,但是,这一刻好愧疚。

  “予问怎么了?”察觉到不对劲,赵妈妈敲门來问。

  刚才在客厅里掉眼泪,赵妈妈也见到了,以为儿子把媳妇惹哭了。

  这两年里,赵妈妈和她的关系很好,护她护得紧。

  “她有个亲人在上海得了重病,予问要去探望他,会住上一段日子。”赵士诚和妈妈这样解释。

  ……

  她在上海的医院,先遇见贺爸爸。

  “他的情况很糟……痛起來的时候,不得不注射大量的止痛剂,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睡着……”

  “他写了遗嘱,把问毅留给你,他希望‘问毅’和‘念瑞’能并成一间公司……两间公司不要分开,是他最后的遗愿……”

  “医生说,最多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了……”

  她缓慢地步入病房,贺毅正背对着房门,躺在床上,身体微微发颤,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她一步一步地走近。

  “贺太太……疼……”在病床上,迷浑辗转着的那道身影,瘦得几乎脱了形。

  她微凉的手,轻轻按在他的肩头。

  “不疼,阿毅,我來了。”她忽地落泪。

  因为,心如刀割。

  眼泪簌簌地掉下來,滴在他的脸上,如同下着小雨。

  被滴醒的他,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來,极慢极慢地问,“你來了?贺太太,,”他的眸,是浑散的,仿佛,还在梦中。

  “恩,我來了。”她紧紧握住,他瘦得指骨分明的手。

  (全文完)

  陪着大家一路的悲欢与共,心坟全文正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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