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_穿成落魄少爷后我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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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啊!!!”

  “谁来救救我!”

  “谁来帮我一下啊!”

  尖锐地带着泣血的尖叫声还在继续,扰得喻怀宁心神不定。他稍稍从男人的怀中退出来,蹙眉看去。在视线触及路乔音的瞬间,喻怀宁的眼底不自觉地闪口一丝震惊。

  路乔音的脸上似乎似被刀刃划到了,不过几秒时间,就已经皮开肉绽。此刻,她正无措地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鲜血止不住地从她的指缝中溢出。

  画面看上去惊骇恐怖。

  “怀宁!”南川从柜子后面现身,他神色凝重地朝喻怀宁看去,担忧发问,“你没事吧?”

  “没事。”得到好友的应答,南川这才侧头看向路乔音。他想起不久前亲眼经历的一幕,即便是看见了对方的凄惨状,也犹豫着没有直接靠近。

  是他看岔眼了吗?路乔音刚刚是真的害怕过度……还是故意把青年推过去?

  原本山口大辅只想着逃路,根本没工夫注意要避难的他们。正是路乔音那一句突然拔高的‘小心’,才骤然引起了前者的注意力。得亏喻怀宁反应及时,否则那尖锐很可能就刺入了他的脑袋。

  同样的,也得亏山口大辅想着跑路,否则刀子对准的恐怕就是路乔音的脖子了!

  “有无人员受伤?”几名身着迷彩制服的士/兵在确认情况后,快速持枪冲了进来。

  “……这里有伤员!”南川喊道。

  两名队员立刻走近,一人将虚弱无力的路乔音横抱到外侧救治。另外一人则是探了探吴方石的鼻息和脉搏,凝重道,“历队,此人已无生命迹象。”

  “他是玉石盗窃犯之一,叫吴方石,和柳城被控制的路凯杰认识。”喻怀宁在外人面前惯会强装,他收敛起一切脆弱感,把所知的情报如实说出,“是被一个叫古曼的老男人击杀的。”

  “历队,这里还有一个!”

  有人把陈老四给钳制住了。后者在逃跑途中腿部中了一枪,跌坐在草丛中不敢动弹。

  “陈老四,原名陈跳,是走-私的中间商。协助他们的是一个叫山口大辅的J国长发男子,带着刀和枪。”喻怀宁又答,他揉压着快要爆炸的太阳穴,学着旁人的喊法,“历队?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那些实时定位,都是你发的?”历胜打量着青年的镇定面容,眼中露出一丝赞赏。

  他在危险中来回这么多年,解救过无数的人质。可还是第一次遇见喻怀宁这样的年轻人——亲眼目睹过歹徒恶行和枪林弹雨,还能一如既往的保持镇定,甚至反过来成了线人,帮助警-方破案。

  “我和怀宁都是临时撞上这事被绑来的。”南川见事情平息,终于放松了心弦,补充说明。

  时铮瞧见青年开始苍白的面色,眉梢轻蹙。他对上历胜的目光,颔首交涉,“历队,可否让他们先回去?”

  “自然。”历胜点头。在来之前,他们就已经了解清楚了情况。

  喻怀宁和南川两位年轻人是完全无辜的。至于时铮,上头曾隐约提醒过他,对方来历不小。既然男人不是他们要捉拿的‘犯-人’,历胜自然没必要针对。

  几分钟后,喻怀宁跟着时铮上了车,苍白着脸色逞强不语。身侧的男人忽地伸手帮他将车座放平。

  喻怀宁没有防备,往后仰的短促晕眩感让他下意识地拽住了男人手臂,“做什么?”

  “你太累了,睡一会儿,我们回云城还需要一些时间。”时铮从后方找来一条薄毯,给他盖了上去,举止是说不出的轻柔。

  “……好。”喻怀宁闻到毯子松软的香味,晃了晃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合上眼睛。

  大概是原主天生的体质缘故,连带着影响了喻怀宁。只要他一坐长途车,他的脑袋就不受控的、晕眩得厉害。之前身处危险,他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能强撑到现在,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心力。

  ……

  一行人回到云城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天色刚蒙蒙亮。

  时铮盯着床上完全陷入沉睡的青年,眸色晦暗不明。

  今天的绑架案看起来简单解决,可他比任何都清楚,古曼和山口大辅是什么样的狠角色!要自己他的人和警-方再迟来几步,恐怕就该领着浑身冰凉的青年回来了!

  一想到这种残酷的‘可能性’,时铮浑身的戾气就止不住地涌了出来。他快步走出房间,却又小心细致地关上了房间门。

  “时总。”一直等在外侧的郑容快速跟着他进了书房。“关门。”时铮揉了揉眉眼,不想传出零星半点的声响打扰到正在安睡的青年。

  “是。”郑容照做,他走到男人的桌前,语气凝重地说,“奥贝尔那边刚刚传来的消息,他们已经避开警-方的视野,扩大范围找人……可还是没找到。”

  时铮声音沉了一度,“没找到谁?”

  “山口大辅,还有、还有古曼。”郑容屏气凝神,生怕触及到男人的逆鳞。这两人都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性子狡猾刁钻,看到不顺眼的人就杀,一向就难抓得很。

  郑容见男人阴沉着脸色没说话,只得小声询问,“古曼只活动在N国,向来和我们这边关联不大。主要是山口大辅,时总,我们是不是该……”

  “找个我们帮派底层的人,把山口跑到N国接私活的消息透露给日月帮那边。”时铮垂眸,掩住眼底少有的杀意。他长而有力的食指轻敲着木桌边缘,厚重的敲击声像是在宣判什么,“他瑞森手底下的人做错了事,让他自己好好管教。”

  郑容明白他的意图,应得铿锵有力,“是!”

  “……通知奥贝尔他们收手,回去待命。”时铮起身,伸手解开衬衣最上层的纽扣,朝着卧房走去。他推门瞧见青年蜷缩成一团的睡姿,紧绷的神色轻懈了不少。

  他忽地记起了对方不算好的用餐习惯,低声嘱咐,“让酒店准备一份早午餐,十点半准时送来。”

  “好。”

  ……

  喻怀宁迷糊转醒的时候,习惯性地用手去拉扯被子。忽然间,他的手肘就触及到了身后温热的躯体。

  “嗯?”喻怀宁闷哼了一声,转身看去。男人的手臂正紧紧地圈着他,宛如雕刻般的俊美五官此刻少了份凌厉,多了份柔和温情,舒缓的眉头和紧闭的双眸都告诉他,对方似乎还在深睡的状态。

  两人间只有寥寥几次的床-事,每次喻怀宁醒来后,他的另侧总是空荡而冰凉,从未见到过男人的身影。像现在这样——两人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却能转醒时跌入温暖的怀抱,是从来没有过的。

  喻怀宁内心深处涌出一丝微妙。他想起昨天强撑时那短短数秒的踏实怀抱,几乎是不自觉地就伸手触上男人的眉眼、鼻梁和唇,每一处的光景似乎都在诱-使他亲吻。

  他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等快要接触那片薄唇时,又急刹车地止住了危险的念头。

  自己在做什么?小女孩心性吗?

  喻怀宁蹙了蹙眉梢,有些反感自己的‘不由自主’。他回神扯过被子,像往常一样蒙住脑袋。结果不出一秒,就被人掀了回来。后脑勺似乎被唇轻触,男人沙哑的嗓音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慵懒,“……以后睡觉别蒙着被子,睡闷着醒来容易头痛。”

  “习惯了。”喻怀宁怔着没转身。

  “不好的习惯就要改。”时铮厮磨着他的耳朵,要求道,“转过来。”

  喻怀宁重新翻过身子,不明所以,“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发低烧了?”男人圈在腰上的手往上一探,贴住了他的额头,语气中仿佛还藏了一些无奈,“果然还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经不住吓。”

  喻怀宁睡了一觉,此刻早就把疲惫和晕眩都抛走了。他听见男人的话,哼哼两声,“我哪里比得上时总?见过大场面的千锤百炼,谁都吓不住你。”

  “都说喻小少爷的嘴巴厉害,今天总算亲身才领教到了。”时铮失笑,用指腹摩挲着他的唇,“我好心好意照顾了你一夜,你真不打算领情?”

  “我看时总不是睡得挺开心的?”喻怀宁借机吻了吻他的指腹,这才偏过头。

  时铮忽地扣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躲开。他抬起青年的下巴,眼中是分明的笑意,“我只是假寐了一会儿,就发现喻小少爷对我动手动脚的。”

  “……”

  喻怀宁怔住了,显然没想到方才的小家子行为被男人系数获知。他有些尴尬地移眼,刚准备动身起床,结果男人忽地欺身吻了过来。

  这是个算不上强势的亲吻,唇畔和舌尖的摩挲舔舐,都算得上前所未有的轻柔。呼吸交融间,温热的气息像羽毛一般拂过心房,轻缓却又落下重击,将一向冷硬的外壳敲出细微的裂缝。

  喻怀宁从被动化为主动,勾紧男人的臂膀由心地加深了这个亲吻。

  后者看见他眼尾流露的情-丝,喉中溢出一丝低笑,他扣住青年劲韧的腰后脑勺,强势地夺回主动权……

  ……

  下午两点。

  时铮看着眼前慢悠悠地进食的青年,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原本还想着纠正青年不稳定的进食时间,这下子,反倒把自己的进食规律给打乱了。

  “对了,其他人呢?”喻怀宁放下刀叉,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温水。“还在云城市中心医院。”时铮平静反问,“怎么?你要去看看。”

  喻怀宁轻挑眉梢,“去看什么?”

  “听说路乔音的脸伤得严重,容貌被毁了。”时铮的语气依旧淡漠。毕竟,路乔音并不是他所看重的什么人。

  喻怀宁听见这话,才突然记起路乔音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眸色微闪。

  在原书中,路乔音根本就没遭遇这些恶性伤害。容貌被毁,这四个字眼对于一个女孩子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对!

  喻怀宁回想起慌乱当时的情况,路乔音那句听似担忧关切的‘小心’宛如惊雷劈在耳畔。他顷刻联想到什么,眸底掠过一丝嘲讽,握着水杯的手暗自用力,连带着关节都有些泛白。

  时铮时刻注意着青年的情绪,出声问话,“怎么了?”

  “没什么。”喻怀宁企图敛起情绪,他端起杯子将温水一饮而尽,可心中的火气无端燃烧得更旺了,“你说得对,我的确是该去看看路小姐。”

  时铮听出青年的弦外之音,蹙眉,“她私下对你做了什么手脚?”

  喻怀宁拿起一旁的湿帕,也不故意说旁人什么坏话,只道,“等我确定了,再和你说。”

  “好。”

  ……

  云城市中心医院,高级病房。

  路乔音醒来时,止痛的麻药劲刚刚错过。她感受到左侧脸颊下方火辣辣的疼痛,原本还迷茫的眼中立刻显出惊恐。

  路乔音拔掉手上的吊瓶针,下床时双腿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她顾不得冰凉和狼狈,连滚带爬地进入卫生间。额头上被缠上了纱布,而左脸下侧更是绕了一圈纱布,可最上层还是印出了点点鲜血。

  路乔音双手颤颤巍巍地抚了上去,突然间,她像是发了狂一般,硬生生解开缠绕的纱布。

  一圈又一圈。

  直到露出那道深不可测的伤痕,大概是刚刚缝过针的缘故,长形而密麻的伤口还十分清晰,边缘处上了绿白相交的药膏,却又和刚渗出来的血迹混杂在一块……

  这两天的奔波和惊吓,让路乔音的皮肤没了昔日的光彩,十分暗沉蜡黄。她望着镜子里丑陋的样子,哼笑一声。没几秒,断断续续的轻笑就成了狂笑。

  路星赐进入病房时,就看见了自家妹妹疯狂撕扯头发、混乱大笑的模样。他眉心紧蹙,喊道,“乔音!”

  昨天他刚到云城不久,警-方就得到明确的消息,纷纷出动。他们怕情况危险,并不同意路星赐的跟随。前者无奈,又怕打扰了警-方行事,只能焦急灼心地等待。

  凌晨时分,路星赐才得到消息说路乔音等人性命无虞,他刚才松了口气。没多久,就得知了自己妹妹的严重伤势。

  在柳城的名流圈里,路乔音长相姣好是出了名的。如今出了这样的变故,对于一个心底要强的女孩子,又怎么能接受得了?

  “哥。”路乔音瞪着通红的眼眶看了过来,她伸手指向镜子的‘怪物’,像是失了智地问道,“你快过来看,这个丑八怪是谁啊?”

  路星赐敛住眼中的心痛,快步走近,“乔音……”

  “不!不会的!这不是我!这绝对不是我!”路乔音失控,拿起一旁陪护用的小木凳,一下子朝着镜子砸去。

  ——哐当!

  镜子被狠狠砸裂,碎玻璃片七零八落的全部砸在了她的脚边,又割出了几道细微的伤口。

  路乔音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带离伤害。

  “哥哥,我毁了!我这辈子都毁了!”路乔音对着他痛哭,“什么是我!为什么非得是我呢?”

  路星赐生怕她的眼泪刺激了伤口,半跪在床边拿着纸巾擦拭,一遍又一遍地安抚,“乖,不哭,哥在呢。我问过医生了,能医好的,伤口痊愈后不会很明显。”

  “他们说了,现在医术那么发达,关于美容这块,只要有钱就能医好。”路星赐的语气很轻柔,手上的动作更轻柔,不舍得伤害对方分毫。

  兴许是温柔的安抚起了作用,路乔音转为小声抽泣,“哥,你别骗我。”

  “不骗你。”路星赐见妹妹稳定下来,露出温和的笑意。他向往常一样点了点妹妹的鼻尖,继续安慰道,“我去请医生护士,重新给你包扎。地上有玻璃碎片,你别下床乱走,要听话,好不好?”路乔音点了点头。

  她望着路星赐离去的背影,脑海中却止不住地回想起不久前经历过的一幕又一幕。回忆到最后时,眼前好似忽地出现了喻怀宁的身影。

  她失距的瞳孔慢慢对焦,直到确认了青年的存在,“……你怎么会在这里!”

  喻怀宁瞥见她脸上的疤痕,快速移开目光。他的本意是怕对方在意伤口,从而感到难堪。可殊不知被刺激的路乔音早已对一切都背上了敌意。

  “你看什么!”路乔音捡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发狠砸了过去。只不过准头一般般,轻易就被喻怀宁给躲了过去。

  喻怀宁不是故意来医院给路乔音刺激,只不过心里疑云尚存,他实在对后者提不起任何一丝同情。

  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问话,“路小姐,我就问你两件事。昨天傍晚你是故意大喊,对山口大辅暴露我的存在,是不是?”

  “……”路乔音眼色猛然凝滞。她双唇颤了颤,矢口否认,“你在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喻怀宁唇侧勾起一抹冷笑,“巧了,刚来医院的路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路乔音被青年盯着浑身发冷,抿唇不语。

  “因为你不确信、甚至根本不相信,我一个突然出现在寺丽镇的人会让警-察来救你!不仅如此,你还觉得我的背后代表的是喻家、甚至是传闻中有不-正-当关系的时铮!所以,你在赌!”

  他一直盯着路乔音,不肯没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你赌我躲不过山口大辅,好把我当成歹徒增加的筹码!因为只有绑架的有分量的人质多了!才更有可能加紧警-方的追查,是不是?!”

  路乔音往床上挪后了几步,眼神在明显的闪躲逃避,“……我没有!我、我真的只是太害怕了!”

  “害怕?”喻怀宁嗤笑,“我看不见得,路小姐在最后关头不是还有心思算计我吗?”

  路乔音拉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蜷缩成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抵御青年身上散发的冷冽。

  她还是不忘为自己辩解,“你到底在胡说什么!那个人拿着刀,我是怕你出事才好心出口的!”

  “路乔音!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就一定是这件事情?!”

  喻怀宁原本只是带着猜测,如今看见她这心虚到不打自招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一步步地逼近,心里怒火中烧,“路乔音,我哪里对不起你?好心帮我?所以把我往歹徒那边推?那个时候,我要是动作再慢半拍,那把刀就该从我头上划过去了!”

  “……你别过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路乔音拼命摇头,瞬间被青年吓哭出声。她的眼泪划过到伤口处,越发刺痛,“你不要过来!”

  事到如今,就连路乔音自己都说不清楚,当时的突然之举是为了什么?

  归根结底,不过是歹念作祟。

  喻怀宁停住步伐,双拳紧握时关节咯吱作响——

  原本,他就是看在路星赐的面子上,才想着帮着路乔音逃过一劫!没想到对方的能耐远比他想象得要厉害!简直是把恩将仇报这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路乔音,我这个人狠惯了。这次之所以会放过你,一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二是……”

  喻怀宁打量着她脸上丑陋可怖的伤口,冷声道,“你自己得到教训了。山口原本根本没理会我们,要不是你突然喊了一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他的刀不会冲向我,更不会落向你。”

  “作茧自缚,指的就是你。”

  路乔音怔住了,覆灭般的后悔感从心底涌了起来。

  是这样吗?

  如果她没涌出这个歹念,原本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吗?是她自己害了自己吗?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抱住头部,混乱做一团。

  喻怀宁不再看她,转身时却意外发现了门口的路星赐,对方脸色凝重,只是默默伫立在原地。

  “你都听见了?”

  “……是。”路星赐的声线沙哑得可怕。

  “无论你信不信,总归是朋友一场,星……”喻怀宁叹了口气,改口道,“路少,管好你妹妹吧。害人不成,只会害人自己。”说罢,他就绕过路星赐,径直朝外走去。

  路星赐消化了许久,这才推开门。他看见在床上失声痛哭的路乔音,眸色复杂,“乔音,怀宁说得是真的吗?”

  “哥。”路乔音抬眸,看见他眼中的温柔和爱惜尽退,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恐惧,“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她不管不顾地跑到路星赐的身侧,拉扯着他的手臂,是委屈的哭腔,“哥,我是你妹妹,你得信我!你要信我才可以啊!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没有……”

  “是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路星赐垂眸,像是盯着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可他说得都是真的,不是吗?”

  路乔音面色一僵,“哥?”

  “你是我的妹妹,我了解你。所以,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在说真话,什么时候在说假话。”

  路星赐拨顺她凌乱的头发,看似温柔的举动却藏了不解的冰冷,“乔音,你在我面前都要演戏了吗?”

  “你把眼泪当做武器,就能抹掉一切过错了吗?”

  “路乔音,你是这么想的吗?”

  每一声轻柔的询问,都像是一把利刃,让路乔音惊慌失措,更让她无处可躲。对方依旧轻柔地将她带回床上,只可惜没了半分熟悉的亲近感。

  “哥,我错了,你听我说……”路乔音是真的慌了。

  路星赐甩开她的手,极力掩住自己心底矛盾的痛苦,冷声道,“坐好了,迟点医生会来给你包扎。”

  说完,他就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路乔音望着空空荡荡的病房,任由眼泪再怎么刺激伤口,都只觉得心如死灰。

  青年说对了……

  是她作茧自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食鱼夫夫秀恩爱了吗?

  路少其实挺理智的,不会盲目√(但从小看到大的亲妹妹做错了事情,他会有痛苦纠结都是人之常情~摸摸路少)

  【感谢】Meatball*1、如何一见如故人*1的地雷;Meatball*2、雨冉*2的营养液,啾咪~~本章评论继续抽取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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